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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奸雄與嬌花·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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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不暴殄天物,顧笙在有限的時間內直接將劉金花折磨成了尼姑。

她抓住機會準備逃走,誰知古子羲已經帶人過來,他得知劉金花前來尋事,以為劉金花一定會為難顧笙,故此當即就從軍營奔赴過來了。

誰知房門一被推開,入眼卻是另外一副場景。

只見屋內一片狼藉,劉金花身邊的那幾個婆子已經瘋瘋癲癲,衣裳不整,最可怖的是,劉金花縮在墻角直打哆嗦,她的頭發被剪的層次不齊,正抱著自己的頭顱,顫顫巍巍道:“妖,妖女,妖女別過來!”

而此時的顧笙就站在劉金花和幾個婆子的面前,除卻臉上有幾道明顯的紅印子之外,並無其他損傷。

古子羲一直都認為顧笙長的漂亮,即便是在幼時,她也是粉潤可人的,曾經何時,古子羲就暗暗告訴自己,他一定會娶到顧笙。

可是後來,他做了一個漫長的夢,在夢裏他成就了大業,成為了天下之主,從那時候開始,顧笙就不再是最重要的了。

但此刻,看著昔日情人和未婚妻,這二人之間,誰是天仙,誰是村姑,一目了然。

“怎麽回事?”古子羲問了一句。

如果不是需要劉家的兵權,他斷然不會和劉金花訂婚,這個女人早就愛慕他,只要他一個眼神,她就會像飛蛾撲火一樣往他身上撲。

委實沒甚吸引力。

況且,愛慕他古子羲的女子比比皆是,劉金花無論是形貌,身段,還是品行,沒有一點是突出的。

但現在還不是摒棄她的時候,若非是劉溫發現了他和劉金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,他根本就不會答應定親。

在古子羲看來,他自己就是一朵招蜂引蝶的牡丹花,而劉金花無非是一塊養分充沛的土壤,他目前很需要她。

劉金花聽見愛慕之人的聲音,她先是一怔,但立馬又想到自己眼下的窘境,忙將自己的頭顱抱的更緊,“別過來!別過來!”

顧笙太可怕了,她肯定是修了什麽邪術,又或者是妖精附體了!

古子羲實在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麽,劉金花那副模樣,他也沒有心思上前勸哄,而那個幾個婆子是明顯神智渙散了,委實問不出什麽東西。

古子羲看向顧笙,眉心微蹙,看不出善惡,他這人就是這樣,即便到了這個時候,未婚妻已經癡癡癲癲了,也依舊擺出君子大公無私的做派。

“阿笙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”

顧笙發髻微亂,面頰上的紅印子仿佛是暈染開了,在白皙無暇的臉上蕩出嫵媚之色,古子羲不禁暗暗納罕:看來,將顧笙從姬墨身邊接出來是正確的決定,且先困著她,總有一天,她還是會心甘情願的回到我身邊。

顧笙心疼那20個積分,用在這些人身上,還真是暴殄天物。

她估算了一下,如果現在逃走的話,根本走不出多遠,金手指一旦失效,她還是要被抓回來,這裏是涼州的地界,不像新田城到處都是姬墨的探子。

她還是走不了。

顧笙瞥了古子羲一眼,“你不是都聽見了麽?我要是妖女,會邪術!”

古子羲語塞,不過他自己不願意承認,他的確就是喜歡顧笙這樣懟天懟地的女子。

古子羲喜歡被所有女子愛慕圍繞的爽感,但他一向做的很好,絕對不在其中一個女子面前,表露出對其他女人的好。

這是綠茶婊的最高境界。

“阿笙,你跟我出來。”

古子羲道了一聲,見顧笙遲疑,索性借此機會抓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往外帶。

古子羲總會抓緊一切機會搞暧昧,不愧是種馬男主。

兩人走出屋子,來到庭院中的一處花圃邊上,正當繁花盛開的時候,眼下的景致極好,是花前月下的好機會。

古子羲沈吟了一聲,態度大變,聲調也柔和了下來,看著如斯美人為自己吃醋,古子羲的某種心理需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
“阿笙,你又何故與她一般見識,你要相信我,我真的是逼不得已,若是成就了大業,我斷然不會讓你受了半點委屈。我也知你心裏不舒服,聽我一言,不要再和金花鬧了。”

一言至此,古子羲伸出一只狗爪子握住了顧笙的手,正要往自己唇邊送,這時顧笙突然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。

古子羲悶哼了一聲,疼的靈魂尖叫。

表妹一慣是文文弱弱,一巴掌下來怎會這麽疼?!

系統發出土拔鼠尖叫聲,“啊啊啊,宿主,打得好!打得棒!打打打!給我使勁打!”

古子羲仍舊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,“表妹,我知道你心裏恨我,只要能讓你消氣,你就打吧。”

金手指的時效馬上就要結束,顧笙簡直心疼的不行,當然不能浪費了機會,朝著古子羲的俊臉就扇了下去,一巴掌不夠,再來一巴掌。

古子羲的身子踉蹌了一下,好在他有武功在身,拼勁全力總算是沒有顏面盡失,連連後退了兩步之後才勉強站穩了。

古子羲一臉不可置信,他這張讓無數女子沈淪的臉,怎麽能打呢!

而且他萬萬沒有想到,顧笙一打就是兩巴掌。

古子羲錯愕擡頭,做一個君子,他當然不能打女人,“表妹?!”

顧笙拍了拍手,“是你自己讓我打的,你說的沒錯,打完之後,我的確是消氣了不少,這個法子甚是管用。”

古子羲:“……”

這時,時空局商場發來了信息,“親,金手指時效結束,親還需要續費麽?第二次購買減免10個積分哦。親,考慮一下撒。”

顧笙有點悲桑。

她想象了一下積分花不完是怎樣的爽!

顧笙:“不用了,我很窮。”

劉金花被人扶出來時,頭上裹的嚴嚴實實,不過她還是看見了站在庭院中的顧笙,這一看頓時像看到鬼一樣,嚇的直打哆嗦。

……

刺史府。

“豈有此理!簡直是豈有此理!”涼州新刺史劉溫在堂屋內來回踱步。

他曾是一介莽漢,出生卑微,此前只是前任刺史的一個部下,此人見風使舵,擅用心機,用了十幾年的時間,除去了前主,縱身一躍成為了手握重權的一方軍閥。

“可憐我兒還有幾月就要出閣,卻是突遭如此大難,那小賤人現在在哪裏?看我不收拾她!就算是她爹,老子都不怕,還會怕了她?!”

劉溫育有三子一女,劉金花是幺女,自幼起就被十分受寵著。

今日得見女兒那副慘狀,頭發被剃,本來就怎麽倩麗的臉上還有幾道劃痕,另外腹中還吞下了毒蛇,若非是事先備了解藥,劉金花的命都保不住。

劉溫手持長劍,恨不能直接殺了顧笙才滿意,又當著古子羲的面罵道:“那小賤人心腸怎會如此歹毒?竟對我兒做出這等天理難容的事出來,不愧是暴君寵愛的貴妃!”

古子羲深吸了一口氣。

他本來就不想娶劉金花,此番顧笙將劉金花折磨的不成人樣,他心裏竟然稍稍好受一些。

真要提及歹毒,誰能比得上劉家?!

況且,今日也是劉金花先上門尋事的。

當然了,古子羲肯定不會當著劉溫的面說出這些話,況且他十分清楚,劉溫八成是在試探他的態度。

老匹夫!

且先讓你狂放一陣子。

古子羲做恭敬之態,道:“伯父,顧笙還沒有吐出寶藏的下落,而且即便她不知道寶藏究竟在何處,她也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棋子。暴君對她寵愛有加,只要她在我們手上,就不怕暴君不會自投羅網。如果沒有顧笙,姬墨恐怕不會上當,且先留著那……賤人一條命,待到姬墨一除,再殺了她也不遲。”

“我已經布置下去了,近幾日新田城往北的山賊也開始蠢蠢欲動,再加上起義軍的加入,相信暴君很快就會出兵鎮壓,屆時我們再聯合幾大軍閥將他一網打盡。”

劉溫原本就懷疑古子羲,但聞此言也覺得在理。

想來,即便顧笙如何美貌,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女子,豈能與萬裏河山相比?

劉溫只好暫且作罷,卻對古子羲說,“這幾日你無需再去軍營,金花受了太大的刺激,你多去陪陪她,婚禮照舊!”、

古子羲表面順從,“這樣也好,金花遭此變故,我也甚是憂心。”

讓他娶一個那樣的女子,和鮮花插在牛糞上有什麽區別?!

他可是朵人人愛慕的花兒啊!

……

七夕這一日,才將將入夜,長街上已經出現絡繹不絕的游人,還有蕩漾在晚風裏的紅縐紗的燈籠。

顧笙被關押了數日,古子羲也不知道是起了什麽心思,竟然帶著她出門了,而且還是在七夕這一日。

古子羲捯飭的人模狗樣,身上的熏香甚是濃烈,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乃一介翩翩佳公子。

古子羲的情緒並不高,一臉的憂愁相,但等了半天,顧笙也不曾寬慰一聲,他只好主動開口,“阿笙,這次能保下你委實不宜,你可千萬不能再倔強了,且聽我一言,將寶藏的地址告訴我,我一定會護你周全,否則……就算是我在,劉溫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
系統:“宿主宿主,男主又開始造作了,你保重!”

顧笙:“……”

顧笙雖然離開了姬墨有陣子了,但生命值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,也就是說姬墨不知在那個旮旯裏瘋狂的吃醋……

真是不比不知道,一比嚇一跳。

和古子羲一比,姬墨仿佛突然被襯托成了優質男子。冷歸冷,起碼不淫亂

古子羲的演技實在不算高,顧笙一眼就看出他意圖,作為一個渣男,他是成功的。

顧笙顧左右而言其他,“表哥,我將你的新娘子給毀了,你不會生我氣吧。金花說,你最喜歡她的身段,想來關了燈都是一樣的,你想開點。”

古子羲白玉臉一僵。

他的確對劉金花說過,最喜歡她的身段,這話是如何叫顧笙給知曉了?

一個成功的種馬,是不能在眾情人面前露餡的。

古子羲保持著嚴肅的臉,“阿笙,我知道你還在恨我,你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也該消氣了吧,我打聽寶藏的下落,也都是為了你我的將來考慮。你難道還不明白,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。”

“阿笙,你感覺不到麽?我心裏至始至終只有你一人,金花從小就是你的跟班,她如何能跟你比?你如此聰慧,定然能明白我的心思。”

“這樣吧阿笙,你現在就把寶藏下落告訴我。這也是你向我表示衷心的時候。”

系統:“啊啊啊,宿主,我受不了了,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男主呢!”

顧笙:“現在能申請打死他麽?”

系統:“不行!”

這時,人群中走來一人,此人身高八尺有餘,臉上帶著一只鐘馗面具,一身絳紫色長袍隨著晚風拂蕩,氣質清冷,尤其是那雙幽若寒潭的眸子,即便映著滿城焰火,也顯不出一絲暖意。

顧笙被古子羲煩的快要升天了,就在這時,一陣疾風不知從何處傳來,緊接著,就聽見馬蹄聲從長街另一側傳來。

人群突然躁動了起來,不知是誰人高高喚了一聲,“快跑啊,馬瘋了!”

幾乎是一瞬間,長街上亂成了一片,就在雜亂之中,顧笙感覺腰肢一緊,她被一股大力拽開了古子羲的身側。待被人摁入懷中時,顧笙聞到了熟悉的實心散的氣息。來人就像是一臺行走的測謊機。

她一擡頭就與男人的目光對視。

是姬墨。

他來了,如曾經的白衣少年一樣,總會出現在她危難的時候。

古子羲也不是吃素的,他的探子查到姬墨已經離開了皇宮,他這才故意帶著顧笙出來,為的就是引誘姬墨出現,沒想到他還真是出現了。

為了美人,江山都不要了,當真是愚鈍。

古子羲這樣想著,又為自己的機智點了無數個讚,對蟄伏在暗處的隨從做了手勢,道:“來人,給我抓住他!倘若反抗,格殺勿論!”

古子羲興奮的不行,比在榻上和女子歡好時還激昂,只要能抓住姬墨,並且殺了他,那麽他古子羲就真的能像在夢裏那樣成為天下之主了。

此時,顧笙被姬墨禁錮著,他的身段太過高大,顧笙被他俯視著,有些難以言表的威壓。

高良帶人與古子羲的人廝殺,他看了看顧笙和姬墨,見兩人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,高良不自覺的腦補了一場生離死別,他咳了一聲,湊上前提醒道:“君上先帶貴妃娘娘離開,這裏就交給末將吧。”

姬墨的一條臂膀圈住了顧笙的腰,大掌似乎頗有心機的丈量了一下,評價了句,“瘦了,朕不喜歡。”

顧笙:“……”熊孩子,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逃命要緊麽?

此處是涼州腹地,而且劉溫和古子羲一心想要了姬墨的命,他自己卻是送上門了。

……

半個時辰之後,顧笙被姬墨帶到一處荒山,顧笙被他抱下馬時,他又說,“瘦了,朕不高興。”

今夜銀月當空,山間野花芬芳,顧笙一路坐在馬上都是被姬墨抱著的,她身上也沾染上了他的氣息。

“君上,這裏恐怕不安全,你還是早些離開的好,劉溫和古子羲早就籌劃好了想要殺你。”顧笙很著急。她不是不相信姬墨的能力,而是這人對她太重要了。

無論他是白子卿的轉世,又或是白子卿的後代,都是她十分在意的人。

姬墨並沒有顧及其他的,只說,“可有想朕?”

顧笙:“……”能不能別撩了?!

實心散很容易讓人露出心思,顧笙實話道:“主要是想著如何脫身,不給君上惹麻煩。”

此言一出,顧笙的手腕被捏著,有些生疼。

姬墨倒也沒有斥責,此時,一隨扈上前,在山壁敲擊了幾下,緊接著出現了令人震驚的一幕,只見山壁上緩緩出現一道山門,裏面亮著火把光,還駐紮著士兵,這裏像是一條遂道。

顧笙被姬墨抓著,一路小跑才能跟上。

待身後的山門被重新合上時,遂道裏面便與外面徹底隔絕。但火把光還還在熊熊燃燒,說明遂道的另一頭是通著的。

顧笙跟著姬墨一步步往前走,顧笙驚訝的發現,這條遂道不像是新挖的,而像是早就備好的……難道姬墨一早就謀劃攻打涼州?!

他今日這樣救走她,很容易暴露了之前的布局。

顧笙心裏冉升一絲古怪的異樣,直至小半個時辰之後,眾人才這徹底走出了遂道。

姬墨在此處安插了不少人,遂道另一側正好通向了一處別莊,裏面伺候的仆從竟有數十人。

“君上,您要的東西都已經備好。”仆從上前,恭敬道。

姬墨點頭,牽著顧笙邁入屋內,他動作不算粗魯,但力氣實在是大,待門扇被他合上,他還是沒有放開顧笙,好像一個不留神,她就會消失了似的。

“君上?”顧笙喚道。

姬墨摘下了臉上的面具,清俊的面容消瘦了一些,愈發顯得冷峻陰沈,“劉氏女,你打的很好。”

顧笙:“……”怎麽就連這個他都知道了?

姬墨終於放開了顧笙,“去沐浴,今晚我要檢查。”

檢查……?!

檢查什麽?

不是顧笙腦洞太發達,而是老姬家的男子都喜歡這一套。

門外傳來高良的聲音,“君上,古子羲今日特意安排了數百人潛伏在長街,末將無能,讓他給活著跑了,望君上恕罪!”

姬墨雖是君王,但這裏是涼州,他自是不便大張旗鼓的領兵過來,今晚能安然避開古子羲的追蹤已經很是不易。

姬墨看了一眼顧笙,這才離開了屋子。

……

顧笙沐浴過後就被領到了前廳,此時,姬墨和高良等人正在議事。

顧笙這才知道,姬墨當真早就打算攻打涼州。

高良道:“君上,刺史府也有咱們的人,不如讓娘娘再回去一次,之後娘娘與咱們裏應外合,或許有機會能不費一兵一足就端了劉溫和古子羲的老巢。”

高良此言一出,姬墨手中的杯盞突然崩裂,生生碎開了。

高良一僵,他不過是提議罷了,君上這反映也太過激烈!

他好像說錯話了……

“朕要想殺誰,還用不著靠一個女人!”姬墨的聲音響徹大廳,所有人皆大氣不敢喘一下。

顧笙聽了這話,總覺得有那麽一絲絲的貶義。

這時,系統突然提醒,“宿主,反派起了殺念,而且這股殺念不止一般的強大,我猜測……他可能要血洗涼州。宿主,你一定要制止啊!我才剛剛升級沒多久,不想被卸載!”

顧笙沈默了。

涼州要反,那只能被鎮壓,她來涼州有一陣子了,劉溫殘暴,古子羲助紂為虐,還暗中勾結了其他軍閥,若是涼州不滅,天下遲早大亂,到時候死的人更多。

顧笙一直沒吱聲,等到議事結束,才對姬墨道:“君上,高將軍所言在理,我願意重新回到古子羲身邊,然後和君上裏應外合,這樣可以事半功倍。而且我總覺得古子羲還舍不得殺我。”

姬墨的表情一直很淡,直到顧笙說出最後一句,他突然眉頭緊鎖,“是麽?他舍不得殺你,貴妃你很自信啊。”

顧笙:“……還,還行吧。”

顧笙是被姬墨扛在肩上送回臥房的,顧笙反抗了幾下,臀部就遭受了幾次重創,她索性放棄掙紮。

寢房內的立侍紛紛退下,顧笙被拋在了床榻上,這個時候氣候炎熱,榻上鋪著涼席,她被摔疼了。

“姬墨!你,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!”敢這樣對你祖宗?!

姬墨沒有理會她的放肆,他隨後覆了上來,一手捏住了顧笙的手腕,將衣袖往上擄,直至那顆艷紅色的朱砂痣呈現在眼前時,姬墨臉上的駭人之色才消失了稍許。

姬墨輕笑了一聲,順著顧笙的話,道:“你是朕的祖宗,現在滿意了?”

顧笙:“我真是你祖宗!”

姬墨:“休要得寸進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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